我一會兒到廚房拿鐵管趕牠,但房裏很多空間牠逃到更裏面去,這是不許可的。
我又關上燈,只留下窗前一盞枱燈,希望為牠引路離去,但光線映到天花上,灰灰亮亮牠更為流連,還興奮地這裏點一下那裏踏一番。
就算完全滅了燈,牠仍然揮之不去。
我又喊又叫,你怎樣才要離開?
只好又把燈全亮,總讓我看得見牠伏在哪兒。
然後發現牠竟然停在燈罩上,一個我站立床上舉手可及之處!我猶豫了一下,決定試一試。友人教的,用杯子罩牠,以書本封口,再到窗子放生。既能稍依普渡眾生之德又可保障一點私人空間。於是,或小心翼翼或狂亂地終於把牠封鎖在杯子裏。一手書一手杯,雙雙伸到到窗外一放──夜裏也看不清楚牠的去向。
兩秒後,舒一口氣,雙手收回來。
卻猛地手裏一陣胡擾,牠竟跑到我手心來了!我非男非女地嚎了一下,手亂抖亂撥,奮力守著人蟲授受不親那種貞操。
然後牠不見了。
天花沒蹤,燈罩沒影,連最奈牠沒何的地方──窗簾軌道後面也看過,但就是不見了。
如此今晚還能否守得住空房處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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