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0月29日星期一

晚上家裏吃大閘蟹,大夥兒圍在一起,先頭一段時間不說話,都顧著吃,但後來吃得散慢了,便又像平日一樣閒話家常。十幾個人,都是我爸的兄弟姊妹和我們後輩。大閘蟹與人一樣分雄雌,口感不同。表姐說:「我鍾意公既。」伯父笑說:「你當然鍾意公,你鍾意乸就大鑊!」眾人哄笑。笑話一句,沒頭沒尾,但晚飯於我已經完了。我知道,鄰座的爸也沒法子笑出來,平日取笑人卻要數他最多。作孽多,回力了。爸當時是何心情,我也好奇,倒不敢問,是氣怒還是同情。也許,在親戚面前,我永遠單身好了。省得爸沒臉,省得伯父嚴訓,省得風雲一場。

2012年10月4日星期四

淚,有一絲的,有一行的,有一串的,有一盆的‧‧‧‧‧‧
一盆淚水不曉得流。他會沉重得墜下:墜到心裏去,墜到肚裏去,落在軟軟的臟腑,承載著想法、擔憂、委曲。
眼淚沒有人要。但悲傷無助時,鹽水卻是虛脫之身所必須的。我們吸收淚水,吸吮淚水。人是這樣活過來的。